压根没有什么回头路。我们既不能回到豺狼,也不能回到孩子的样子

【达男指】《光之子》(甜就完事了的ABO)

血腥味达尔维拉x薄荷味男指

OOC OOC OOC

再被屏蔽我就自己珍藏

        达尔维拉控制不住地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指挥使近来总不经意地看他,两人对视到他又很快将视线移开。

        怎么,是被人知道了?

        达尔维拉从不觉得Alpha和Omega互相解决生 理需求是什么可耻的事——尽管他们那时的关系和立场并不允许两人走到这一步。

        这么想着,指挥使就和青檀交谈着从身旁经过,清爽的薄荷味混了点奶甜味钻进鼻子充斥大脑。他习以为常绷直的肩背放松下来,坐在对面的钟函谷托着下巴笑他,这个奸商做不怀好意的表情实在驾轻就熟,达尔维拉被他笑得一阵心慌。他端起茶杯来掩饰自己的失常,低头却看到茶水映出一张微笑的脸。

        我的面具呢?阿撒兹勒愉悦地喷了他一脸黑雾。

        这副面具他带了太多年。他手里拿着黑羊面具坐在儿时生活过的房间里。这里的一切都和那时一样,屋里满是茶和竹叶的味道,屋外有潺潺水声,他坐了很久,久到失去思考方向才收到希罗的消息。

        缩成巴掌大小的传送装置被他捏在手里,他做杀手很多年了,对于潜行和隐藏武器机关驾轻就熟,挑选隐蔽的地点也同样。传送装置被安放在一个即使师傅活着时也不会发现的角落,阿撒兹勒一圈圈地在他身上盘绕发出嘶哑、如同隔着云雾的叹息声。

        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他四处扫视了下隐去身形,即使走在静谧洞穴中也没有踩出一点脚步声。他可以想象到真相揭露时雯梓的表情,秀丽的眉毛皱起来,抿紧的嘴角撇下去,脸上没有失望只是充满倔强的不屑,她就是这么个女孩子。

        他走着,阿撒兹勒却停下来:“人...活人的味道...”它看起来兴奋异常,达尔维拉并不在乎这只恶魔再杀死谁或吞噬谁的灵魂,但被完全驯服后它还是第一次展现出与主人不甚相同的情绪。

        他迈开步子向阿撒兹勒不停扑去的方向前进,慢慢地,气温没有降低,他的鼻尖却陇上一缕凉意。

        薄荷。细细碎碎的声音,像是被捕兽夹抓住不停试图挣脱地困兽。他没来由的毫无警惕地继续靠近,阿撒兹勒喷出大股黑雾一次次冲出去又嘶叫着返回从他身上擦过。他在面具后尽情吞吐着薄荷味的空气,很快清凉混上一丝血腥味,他和远处那个穿着校服的身影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少年的身体蜷缩着战栗,后颈平滑泛出淡淡的红。背部的校服外衣被汗水浸湿成更深的颜色,也许少年伸手进入的裤子也一样,他这么想着,不小心将一个放在少年脚边的空瓶子踢得老远。

        男孩子被吓了一跳,但当他缓缓转过头时,脸上只有茫然的情-欲,他眼神迷离地扫视了片刻,全然没有发-情的omega可能遭袭的紧张。他深深吸气又吐出,伴随一声微弱的呻-吟,他说:“啊...达尔维拉...”

         达尔维拉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显出身形,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拿下了面具,动情的omega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抑制剂无效,他已经腿软的站不起来。但是没关系,他四肢伏在地上慢慢爬行,腰无力地塌下去,衬得臀部高高翘起,达尔维拉看到湿了大片地深色区域。

        男孩子就停在他的脚边,他撒娇般攀上来侧脸贴着他覆盖黑甲的腿,薄荷味混着令达尔维拉作呕的血腥味,男孩子抬起上身伸手搭在他的两胯,他垂着眼,睫毛长而平静,汗湿的唇缓缓靠近...最终贴在黑暗之子胯-下凸起上。

        一切都顺理成章。

 

       达尔维拉睁开眼,他的思想或是说灵魂飘然来到一片漆黑的海岸。他站在海崖上面对着深渊般的大海,有谁从身后走过发出蹒跚的脚步声。 

        跳吗?跳下去吧,达尔维拉,跳下去一切就结束了。看不见的恶魔在他耳畔低语,他踮起脚跟在海风里兴奋又绝望地战栗。

        跳吧,跳下去。他的身体越来越倾斜,只要有人轻轻拿指尖一点他就会坠落下去。

        “砰——”铁桶和温热的身体撞击到他的冰冷的灵魂,不仅没有把他推下去,反而将他撞倒在地。他回过头,一个身着褴褛的人拎着两个沉重的铁桶在海崖湿软的土层上留下一串脚印,他看着疲惫却急切,嘴里念念有词。海风把所有声音都吹散,他隐隐的听不清那个人发出的声音,但可以感受到是喜悦的情绪。他已经走得很远了,在这个冰冷的夜晚他急匆匆地赶去哪里,带着这份喜悦。好奇冲淡了一切,他跟上去。

        他们就这样走着,海风吹散了他最厌恶的血腥味,他的心如此平静。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远远看到了藏青天空下的庞然大物。那是一座灯塔,在黝黑的夜里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那个人跑了起来,他深一脚浅一脚,铁桶里洒出些液体来。他看着开心极了,大概是声音变大,歌声终于穿过海风飘进他的耳朵里:

“I want to marry a lighthouse keeper

我想嫁给一个灯塔看守员

And keep him company

伴他左右

I want to marry a lighthouse keeper

我想嫁给一个灯塔看守员

And live by the side of the sea

傍海而居

I'll polish his lamp by the light of day

我会借着阳光擦亮他的导航灯

So ships at night can find their way

为夜晚的航船指明方向

I want to marry a lighthouse keeper

我想嫁给一个灯塔看守员

Won't that be okay!

那不是很好吗

We'll take walks along the moonlight bay

我们会沿着月光下的海湾散步

Maybe find a treasure too

也许还会发现宝藏

I'd love living in a light house

我想要在灯塔里生活

HOW 'BOUT YOU?

你呢

.

.

.

So if you want to make my dreams come true,所以如果你想实现我的梦想

You'll be a lighthouse keeper too

你也将成为一个灯塔看守员

We could live in a lighthouse

我们可以在灯塔里生活,

he white one by the bay,hey hey.

海湾上的那座白色灯塔

Won't that be okay.

那不是很好吗”

        他唱着跑进灯塔里,真快啊达尔维拉都追不上他。他气喘吁吁地追到灯塔最高处的房间里,那个人已经褪下了破旧的长袍放在角落里的桌子上,那里还有一个形状类似书籍的漆黑物体,屋子里摆满了铁桶,桶里满满都是灯油,不知他花了多久费了多大力才弄到这些。但这个人并不在乎,他哼着歌用伤痕累累的手将灯油倒进巨大的灯里。

        火柴带来一点点光亮,很快更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和漆黑的夜空。那个人笑起来,他急着要跑去外面的平台又想起什么似的跑去角落的桌子上抓起——达尔维拉抬手去摸自己的脸——黑羊面具。

       他跑到平台上望着灯塔照亮得远方海面,一个巨大的人形剪影站在海里,他弓着腰低着头巨大的脸上带着黑羊面具,暗淡的金色长发垂进水里,海风也吹不动一丝一毫,似乎灯塔剧烈地亮光也唤不醒他。

        “达尔维拉——!”那个人把同样的面具放在肚子上,达尔维拉握紧了拳头。

        海里巨大的身体动了动,那个人笑起来,把黑羊面具举到面前,他的嘴唇苍白干裂,慢慢地,最终贴在黑暗之子的黑羊面具上。

        达尔维拉睁开眼,他动了动胳膊,这个梦熟悉至极,唯一不同的是往日离开梦境指挥使都枕着他的大臂趴在胸口。他失望地翻个身,空气里似乎还有淡淡的薄荷味。

        有什么消息发到枕头下的战术终端上,他静静躺着心里清楚不是来自中央庭的。在沉寂了一年后,这是来自人间地狱的召唤。他深吸了一口似乎还残留着薄荷味的空气,抓起两个战术终端里左边那个狠狠砸碎在墙角。

        到达中央庭大厅时多数人都已经在做工作前的准备了,芙罗拉和安托涅瓦交谈着什么,罗纳克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走过冲他点头示意,其中的女员工微微红着脸小心地瞥他。

        大门传来吵闹和笑声,珈儿和泰斯拉赶在最后十秒打上了员工卡。两个女孩子笑着从他身边跑过要去晏华那里报道:“嘿,达尔维拉,你穿飞行皮衣的样子真是帅炸了!”他点了点头,脑子里满是那个人趴在胸口说「你穿皮衣真帅啊」的脸。

        “你的「心音」乱了。”芙罗拉闭着眼擦身而过。

        “你好,达尔维拉。晏华本来想找你和指挥使确认些事情,但指挥使突然跑去了卫生间发消息说自己不舒服请了假,看来这能你自己去见晏华了。”安托涅瓦略带歉意的微笑着。

         “啊,对了,我听伊萨克说指挥使最近经常捂着嘴跑去洗手间啊。”

         “这是指挥使交给我的记录,我很高兴你拒绝了那个组织的所有任务,现在我们可以停止对你的监控了。”

        “什么...”

        “欢迎你正式加入,成为我们的一员。”

        他在晏华的眼神示意下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密密麻麻的字,如此多次的杀人任务,每次都和他找来“解决生理需求”的时间吻合。他是怎么悄无声息地阻拦又删除发到他战术终端上的消息,又是怎么在明知那些普通人类杀手完全不会对他造成威胁的情况下阻止那些人的“报复”,甚至是如何规避或说服这位「神之头脑」。

        达尔维拉愣在原地,一个更大的疑问击中心脏,这么多次的缠绵,他为什么从没想过标记他。

        晏华把文件从他手里抽出来塞进碎纸机里,他侧着脸平静地说:“我想你应该好好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他骑着摩托很快就到了指挥使现在居住的海边别墅,别墅小小的,不远处就是一座白色的灯塔。那个人没再穿着深色的制服,而是裹着厚厚的毛毯坐在洒满阳光的沙滩上,海风吹来混着奶香的薄荷味。

        他脱下外套抓在微微出汗的手里,他不愧为顶级的杀手,走在沙滩上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一件衣服突然披在他的肩上,指挥使惊讶地回过头,一个一身黑衣身材颀长的帅哥站在身后,金发比阳光还要耀眼,他微微动着薄唇说:“I wanna marry a lighthouse keeper(我想娶一个守塔人).”

        达尔维拉和钟函谷分别把一束白梨花放在雯梓的墓前,钟函谷脸上的悲痛松动了一下又完整地堆在脸上。他们沿着东方古街的小路回到棋馆,关好门这个奸商就爆发出一阵笑声,端着茶杯的雯梓远远地翻了个白眼过来。中央庭仍然内忧外患,隐藏有利消息有助于稳定形式,只是要委屈雯梓不能去棋馆外活动了。

        达尔维拉和钟函谷在梨树下的石桌品茶,指挥使和青檀交谈着从身旁经过,他侧头对达尔维拉微微一笑,阿撒兹勒像只大型犬一样不受控制地扑到他怀里撒欢。达尔维拉嗅着奶甜的薄荷味笑起来,钟函谷翘着二郎腿一手举杯一手托脸地笑他,达尔维拉被笑得不自在,端起茶杯作势要喝。

        他突然放下杯子粲然一笑:“我要当爸爸了。”

        钟函谷大惊失色的表情真想让他也看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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